【雷安】(1)当世界被神仙打架波及时,安迷修还能种满天星吗

万圣节,所以偷跑一下在搞的末日AU。名字瞎取的

军火大佬雷×退伍特种兵安

全文后期有瑞金嘉凯(友情向)出没,这章没有。请注意避雷

不要脸求个小蓝手之类的x

后文:朋友,  抢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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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安迷修,现在是凹凸市外圈一家挺大的祖传花店的店长。当年从军校毕业后,中二脑一闪,硬是扛过脱几层皮的训练当上了特种兵,因为些原因退役后过了半年安生日子。

一个人清净地吃饭,研究研究栽培技巧,学些新的打结方式,练练花体字,和美丽的小姐愉快地聊天,虽然还是没有朋友也没女朋友但还是过得很舒适的。

 

 

我就好奇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没有装机顶盒的电视只能收到几个台,新闻女主播一身正装笔挺地说着常规的早间新闻。

一如往常。

安迷修把这当做作业BGM,开始收拾昨天没搬完的花盆。

直到新闻突然被打断,素质超群的主持人严肃地报道:

“在F市东南地区爆发病毒,感染者表皮会迅速遍布暗斑,渐渐失去自我意识,攻击性极强。原因不明,现在尚未大面积扩散,望各位尽快避难,政府已在各地建立避难所,请各位听从警报,安全快速地撤离。”

……

这又是什么超展开?

在花盆落地的一瞬间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四起。

 

 

我美好清净的生活呢?!

 

 

各种珍奇植物把安迷修包围,香气浓郁得有点发闷,把他的脑子搅得更乱了。

他的笔记本电脑上播放着凹凸市避难点的景象。

镜头前全是人们的低声哭喊和尖刺难听的叫骂,凹凸市距离最初爆发病毒的地区,隔了相当的距离,按理说可以慢慢收拾行李,甚至暂时不用撤离。

但是这时政府的报告打碎了所有的冷静。版图另一端也出现了感染者,接下来,几乎每隔十分钟就有一起报告,所处地相当分散,并几乎都是个例,甚至没有吸过粉或接触注射器,家人,同居者都没有携带病毒。似乎它不会传染或遗传,只是神明随性点出来几人染上了病毒。

这该往哪里逃?

无处可逃。

人们逃往避难所却又惊恐地试图离开,既然谁都有可能,又怎么保证你身边站着的女子,那边蹲着的孩子,组织疏散的武警,哭哭啼啼的初中生,下一秒不会变成凶残的怪物?

人心惶惶,人心丑恶。

犯罪率在三个小时内猛得拔高又被暴力压制。

明明病毒还没袭来,这里就变成了碾压人心的地狱。

超现实的光景。

现在该相信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

安迷修看着人们的恐惧却无从插手,无名火点燃了正义之士的心脏,却不知该烧向何方。

穿堂风刮过,风铃凄惨地嚎叫。

 

 

新鲜的汁液染湿指尖,安迷修回神发现自己不小心把一株绿萝给掐断了。

他应该收拾行李,离开这里,去往市中心的避难点,在警惕中等着世界的下一度变迁。

苟且。

安迷修不甘心地握紧了拳,指甲狠狠地掐着肉,但他不会傻到有不明病毒威胁的时候给自己制造外伤,于是他长舒一口气,站起身走回店铺内,在柜台前坐下。

玻璃门后人们行色匆匆却又警惕地保持着和其他人的距离,微薄的信任化为厚厚的防火墙,只有父母还肯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

一个小女孩被店门口放的一排满天星吸引,小小的十字花确实和她一般可爱。

她的母亲急忙牵起女孩白藕般的手拉着她继续赶路,拉不动就直接抱了起来,大包小包和小屁孩都挂在一个瘦弱的中年女人身上,脚底的平底鞋沉重又不稳地踩过马路牙子。

安迷修突然想送女孩一束满天星,但也来不及了,就算送了也会在拐过路口时被母亲当做负担扔掉。

他心疼花的命运,就像心疼人的命运。

不管现在养得多么美丽,也终将断送在灾难中,只能祈祷它有幸留下种子,把生命交给后代延续。

 

 

安迷修还在。

他望着玻璃门,已经有一小时左右没人经过的玻璃门。

没有人了,这里已经是座空城。

政府和人群总是能给大部分人安全感,于是人们忐忑地抱团取暖,放弃思考。

一扇玻璃门将店内的安迷修和外面的空城隔开,透明的材质又把他们融合,他们都一样,一样孤独。

 

 

安迷修将目光移向手中端着的两把西洋剑。这是他对骑士的憧憬,是一生的梦想。

 

 

可是他们太大太沉重了,塞不进现实的背包,甚至过不了车站的安检。

 

 

“叮铃,叮,铃——”

清脆而熟悉的风铃声刺入耳膜,安迷修一惊。

推开门的是一位高大的男子,他随意地靠在门框上,头上绑的星星头巾带着几分滑稽和不羁。

是站在他面前的人,他爽朗的笑与寂静的世界格格不入。

喧哗不入耳,唯有他是特别——

 

 

 

 

特别皮。

 

 

安迷修扯扯僵硬的脸勾起笑容。

“欢迎光临KNIGHT Florist”

“喂!我要买花!”

男人抱臂喊道,鞋尖急促地点地。

 

 

真是个恶劣的怪人,安迷修收拾起被碰碎的那盆满天星,想起女孩天真的眼神。

是纯粹干净的美丽。

“我说了会赔的啊,你能不能苦着脸啊,真晦气。”

“到底是谁晦——”安迷修闭了嘴。

男人的要求不复杂却让人难办。

 

 

“我要一束给我下葬的花,适合我的就行了你看着办吧。”

 

 

安迷修愣住了,男人看起来身强体壮,至少六块腹肌的那种,这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他开口安慰了两下,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烦躁地晃了两下胳膊还把花盆打碎了。

 

 

安迷修准备给他包一束紫鸢尾,再配上些黄玫瑰骨朵,还有零散的浅色满天星。像是明亮的星海。

 

 

他低头剪花枝时,这位客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桌面上查户口。只不过在这种时候能户口本上写的大多失了意义。

他们交换了姓名,之后雷狮就开始挖他家底,听到自己是退伍特种兵时,他的紫眸亮了亮,一点也不忌讳地问他落下什么病了吗。

安迷修也大方地说是训练时队友子弹跳弹打伤了腿骨。

不,没落下什么病根。

短时间激烈的活动也没关系的。

啊……不过还是强行给退下来了呢。毕竟要求很高的嘛,不能带拖油瓶啊……

不是在任务里受伤退下来是有点遗憾啊……

 

 

哼嗯……

雷狮玩味地与安迷修对视了一秒,开口道:

“你是刚下战场那我就是将上战场了吧。”

“唉?”安迷修惊叹了一秒,也就只有一秒。

雷狮有着和安迷修咽进肚子里的玩意很像的地方。

他就觉得雷狮不会安分地跑路,这束花不会凋零在避难所。

“病毒还没有明确的发病地区吧,部队打算怎么办?”

“没有部队,就我一个人。”

“……”

安迷修皱了眉头,把扎了一半的花束背到身后藏起来。

“雷狮,不要大龄中二了,要命的。”

“我不是中二病犯了!”

“那你是什么!?开局一条狗!?不落地成盒我佩服你!”

雷狮被他逗笑,但也没有和安迷修好好解释的打算,接着他的梗,回:“我可是机场的男人。”

“……好了……别闹了。这次的危机交给政府吧,你一二十出头的凑什么热闹?”

“你担心我?”雷狮轻浮地挑挑眉,勾着意味深长的微笑。

“出于对儿子的关心。”

“嘿你!说好的顾客至上呢?”

两个人各有各嫌弃的点,却在这短暂的二十分钟内放下了大人的顾忌开着低龄的玩笑。

这会是自己最后一次和人谈笑也说不定。

这么想着也的确没了客气的必要。

 

 

“安迷修,我觉得不应该把希望寄于他人与神明,想要的都得去自己争取,名誉和出路都要靠自己打拼。”

安迷修终于好好地打量了眼前的青年。

他注意到他眼中的坚定和深处的恼火,他还注意到雷狮微红的眼角和蒙上的雾,当然不是因为他在哭,他面色不佳,薄唇更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

安迷修没有回他话。

 

 

包完后,雷狮这个祖宗又不开心了。

“我觉得这个太过像我了。”

我吐血好吗?!

“我说的是适合我而不是像我。你看这一片绛紫和黄玫瑰,这不就是我的星星吗?”雷狮指指头巾。

“然后呢?你还要告我抄袭?”

安迷修好笑又好气地回嘴。

“简直是一看到就会想起我的程度,所以——”

梨涡浅笑,一双星海般的眼瞳盯着安迷修的。

他抢过花束,又滑稽地捧了过来。

“送你了,记得想起本大爷啊。”

安迷修不知道该不该为雷狮老套的调情般的笑话发笑。

“您可真闲。”

“我说的是适合我的而不是像我的,就像我是要找个伴侣还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雷狮一脸狡诈地笑了,就像肥皂剧里的霸道总裁在会议上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提出完全不合实际但是就是很帅的方案。

“……我给你重新包一束就行了吧,不准再挑了。”

“行,两束的钱我都会付的。”

安迷修顿了顿想算了。

“毕竟是送你的礼物。”雷狮接着说。

 

 

安迷修给雷狮包了一束满天星。一整束,没有其他的花朵,它自己的枝叶就足够美妙,它不再是任何人的陪衬,是纯粹的星河,谁最耀眼不再由其他的东西来掌控,看全之前是否努力地扎根,拼命了。

“看,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我不是就砸了一盆吗?”

“是啊,但是我把全部的满天星都送给你了。”

“这样才像星海吧。”安迷修对雷狮露出第一个温柔的笑容。

雷狮摩挲了下纯黑的包装纸,颠了颠重量,像是满意又像是了然地笑了。

 

 

“安迷修,你会撤离这个城市吗?”

雷狮终于问了句符合情景的问题,他们本不该在这一方香甜的空间里谈天的。

 

 

“靠自己打拼……吗?”

安迷修拎起斜放在桌边的双剑。

刚刚雷狮一直感兴趣地打量它,眼神中透着一半的嘲笑。

这个肯定是无法与感染者对抗的,雷狮要笑也随他,反正他不知道这个代表着什么,在他眼里就只不过是两条纤细的废铁罢了。

可是现在我把有用的武器给那小子了。

安迷修背起简单收拾了点自卫武器和衣服的行囊,将花店的门窗都锁好,一大串钥匙在指间伶仃作响,是空旷的世界里唯一的动静。

他将店内的挂牌转成“打烊”,想了想又拿起马克笔加了一句才走出玻璃门。

挂好钢锁后他留念地看了故居一眼,转身离开。

 

 

“追寻光明与正义中的暂时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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